【白老太太的三个愿望】(卷01)(21)

 第廿一章魏征爱上张爱爱,有何不可?
  柳岩道:「我帮不了你!能帮你的只有此子,或者说,能帮你的,只有你自
己。」
  白如梦叩头道:「请师伯明示!」
  「柳三,你真要那么做?」李恨水出现在楼梯口,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
  柳岩道:「有何不可?」
  李恨水道:「职责所在,你若越雷池,我不能坐视不理?」
  柳岩道:「雷池在哪?在天还是在地?在你还是在我?」
  李恨水冷笑一声,一道白光从天而降,七色光芒扇形闪耀,李恨水再现三头
九目八臂,只不过这次他的身高不增返减,身高只有不到一米5,衣服也变了,
上身穿个红肚兜,下身配个绿色小裙子,八臂各持兵器,红缨枪指着柳岩。
  柳岩笑道:「我会怕你?」黑云重现,柳岩露出白蟒真身,昂首吐信,死盯
着李恨水。
  柳岩和李恨水,一高一低,一大一小,一人一兽,一黑一白,对峙着。
  白如梦悄悄地抱起魏征,放在后背上,驮着他爬到了楼梯口,这是神仙打架,
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妖能参与了,最明智的决定是躲开点,防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
  白如梦爬的慌忙,到了楼梯口一个没留神,魏征的头重重的撞在门框上,魏
征哎呦一声,身体一翻,从白如梦身上摔到地上。
  白如梦忙扶住魏征,道:「你没事吧?」
  魏征揉着头,像是在梦中被惊喜般,道:「我了个去。从床上掉下来了!」
  白如梦道:「你没从床上掉下来,你是从我身上掉下了的!」
  魏征道:「是吗?我就梦到我脑袋撞树上了。咋的,我从你身上掉下来的?
  你趁我睡觉,把我拿下了?「
  白如梦道:「滚犊子!快跑吧。」
  这时候魏征发现天台的景象,吃惊地问道:「这……这是咋回事?」
  白如梦道:「神仙打架。你别问了,快跑吧!」
  魏征道:「跑什么跑,多难得啊,看看热闹。哪来的大蟒蛇啊?」
  白如梦道:「那是你的校医,柳岩柳大夫。」
  魏征道:「我了个去!他是蛇精啊。那个小孩呢?」
  白如梦道:「哪吒三太子!」
  这时候,白蟒张开血盆大口朝哪吒冲过去,看架势要将哪吒生吞,哪吒不慌
不忙,单手持枪迎着白蟒刺过去,白蟒向下冲,红缨枪想上长,白蟒下冲多少,
红缨枪就长出多少,就在红缨枪要刺进白蟒的嘴里,白蟒在空中停下,红缨枪的
枪头刚好伸到白蟒的嘴里。
  李恨水抖了抖枪,枪头在白蟒的嘴里画着圈,李恨水得意地朝白蟒挤眼睛,
挑衅地「哼」了一声。
  李恨水「哼」字刚一出口,一团火从白蟒口中喷出,直奔他面门扑来,李恨
水想想抽枪躲闪,可白蟒就在这时候闭上了嘴,把枪头咬住,李恨水的枪硬是没
抽动,说时迟那时快,火团正打在李恨水的脸上。李恨水忙用手扑打,火团跌落
到地上,消失了。再看此时的李恨水,小脸漆黑,刘海儿和眉毛都烧焦一片。
  李恨水吼道:「柳三儿?你个卑鄙小人!你这是报复!」
  白蟒道:「你这是报应,谁让你把我眉毛烧光了!」
  李恨水道:「我那是意外,你是故意的!」
  白蟒道:「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。」
  李恨水用力抽枪,可是白蟒咬的死死的,他根本抽不回来,他道:「柳三儿,
你是不是跟我装?信不信我分分钟灭了你?」
  白蟒道:「吹牛不上税,吹,使劲吹!」
  李恨水道:「你等着!」说着往胸口一抓,把肚兜扯下,朝空中一扔,红肚
兜迎风就长,遮天蔽日,瞬间把白蟒裹个结实,蛇头和蛇尾捆扎在一起,吧嗒落
在地上,红肚兜越裹越紧,勒地白蟒张开嘴吐著蛇信,一个劲的「哎呦」。
  李恨水把枪抽回来,用力踢了踢一动不能动的白蟒,道:「让你装,让你装。
没事跟我得瑟!捆妖索对你没有用,太子爷我还有混天绫,小样,我还收拾不了
你。」
  白蟒慢慢恢复成了人形的柳岩,不过依然被捆绑这,头和脚被捆在一起。
  柳岩吼道:「李哪吒,大白天你就露点,你还要不要的脸!」
  李恨水得意地道:「我又不是柳岩,我没有胸,我漏不漏点无所谓。不像你,
一个大老爷们,胸脯比飞机场都平,还叫柳岩,你好意思吗?」
  柳岩道:「我叫柳岩叫了六百多年了,咋的,大胸妞叫了,我就得改名了?
  你快给我松开!不然,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让你好看。「
  李恨水道:「你还跟我装!我让你装,我让你装!」说着朝柳岩的身上猛踢
了几脚。
  柳岩被混天绫捆着,身体一动不能动,被李恨水结结实实地踢到,柳岩气不
过,扯开嗓子,朝天吼着:「嫦娥仙子,嫦娥仙子!李哪吒在这儿那!你快来啊,
不然他就跑了。」
  李恨水忙捂住柳岩的嘴,警惕地朝天望了望,确定没有什么变化,才道:
「柳三!闹玩你扣眼珠子!」
  柳岩吐了吐舌头,弄得李恨水的手湿漉漉的,李恨水松开手,柳岩道:「都
是你逼的。你把我松开!不然我还叫!」
  李恨水道:「你先发誓不教他俩《齐天要术》,我就放了你!」
  柳岩道:「凭什么我就不能教他们?」
  李恨水道:「那是禁书,你又不是不知道!」
  柳岩道:「小泽玛利亚的片是禁片,你少看了?」
  李恨水道:「那能一样吗?他们若学了《齐天要术》,万一出了乱子,不但
害了他俩,也害了你!」
  柳岩道:「也许是破茧而出呢?你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吗?」
  李恨水道:「不管怎样,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。」
  柳岩道:「我意已决!」
  李恨水道:「那我就捆你一年!等他们死了我再放了你!」
  柳岩突然脸色微变,满脸笑意地朝李恨水的身后道:「嫦娥仙子,你来地挺
快啊!」
  李恨水大惊,顾不上回头,伸手扯下柳岩身上的混天绫,一头从天台跳了下
去,正落在楼下的哈雷摩托上,哈雷摩托车两轮冒火,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视野里。
  天台除了柳岩和坐在楼梯口发呆的魏征、白如梦,再无他人。
  柳岩起身拍打衣服上的尘土,走到魏征和白如梦身边,魏征胆怯地问:「你
……你是人是妖?」
  柳岩蹲到魏征面前,道:「我父是白帝之子,为刘邦所斩的白蛇,我有个姐
姐,被称为白娘子。」
  魏征道:「我了个去!你是白娘子的弟弟?」
  柳岩笑着点了点头。
  魏征道:「你姓柳,你姐姐姓白,你妈嫁过几回人啊?」
  柳岩满脸怒色,出手如闪电,长长的手指如骷髅一般,掐住魏征的脖子,微
一用力,魏征就手炮脚蹬翻了白眼。
  白如梦忙抱住柳岩的胳膊,道:「师伯饶命!」
  柳岩松开了手,魏征的匍匐在地,双手捂着脖子,猛烈的咳嗽。
  白如梦扶起魏征,在他后背上轻拍着,道:「让你嘴贱!让你嘴贱!」
  魏征咳嗽了一阵才好,他对着柳岩吼道:「他妈的……」
  柳岩冰冷的眼光如利剑般射过来,吓得魏征忙闭上嘴,把头扭过去躲避柳岩
的眼神。
  白如梦道:「谢谢师伯。」
  柳岩脸色放缓,道:「这小子是个混蛋,全校都知道!」
  魏征忍不住嘟囔了句:「你才是混蛋呢!」
  柳岩笑道:「果然是个混蛋!」长指再次伸出,魏征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脖子,
可这次柳岩并没有抓他的脖子,而是从他脖颈处划过,在他的后脑和脖子处点了
一下,就收回了手,站起来对白如梦道:「你跟我来!」说完朝天台边上走去。
  魏征松了口气,想念句「阿弥陀佛」,可是嘴巴根本张不开,身体也一动不
能动,他慌乱地望着白如梦,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求救。
  白如梦道:「让你得瑟,等着吧,一会儿就好了!」
  柳岩站在天台边上,望着远处的天空,眼光如此坚决,为了这一刻,他等了
一千多年了。姐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,他欢天喜地,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完成心愿,
可是没想到观音下手那么快,孩子一落生就被他直接带到了南海紫竹林,起名
「麒麟子」,还收为她的弟子。知道消息后,自己委身南海跟着观音听经学法,
这一学就是五百年,整整五百年,他都没有机会和麒麟子接触,更没办法完成他
的心愿,无功,只能黯然退出来。
  那一日在武当山与蛇将军一起饮酒,蛇将军给他讲了个刚刚发生的小笑话,
一只毫无背景的小小刺猬精,居然胆大妄为到武当山紫霄宫偷东西,听完自己本
不在意,还开玩笑道:「这下龟将军可以打打牙祭了。」
  谁想蛇将军道:「大帝大发雷霆,施了水火之刑!封到一个白仙的泥胎里,
慢慢受着呢。」
  柳岩没有再问,只是把这事牢牢记在了心上。真武大帝是何等身份,怎么就
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刺猬精而大发雷霆?这就好比一个军区司令,会因为一个小孩
在他家门口吐了口水而发虎狼之威吗?若是真的做了,恐怕会下人都会耻笑了。
  事出反常必有妖。柳岩私下调查一翻,还特意跑到刺猬精白老太太的师傅浩
烟居士处,与其谈经论道七日,更是与浩然居士结拜做了兄妹,调查的结果颇让
他失望,白老太太毫无出奇之处,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,那就是她未得道以前,
被湘妃簪子刺伤,得道以后,簪子就成了她的法器拐杖。
  饶是把《道德经》诵上百遍,柳岩还是不甘心,他不相信真武大帝的行为是
无意为之,于是就守着封印白老太太的神像,为的就是要弄个究竟。
  谁知道,这一守就是百年,没有守到结果,却守来了李哪吒。
  李哪吒开始对他说是下凡体察民情,喝多了才对他说,他本来是想去月宫打
只兔子吃吃,没想到撞见了嫦娥洗澡,嫦娥这个寡妇便非要做他女朋友,他逃到
人间是为了躲嫦娥,柳岩在初中做校医,李哪吒就到他所在的学校做了体育老师,
一做就做了一年。
  五天前的下午,一直收在乾坤袋里的《齐天要术》突然飞了出来,在空中一
边打旋一边发出紫色和青色的光芒。他本想贴近看个明白,《齐天要术》不打旋
也不发光,直挺挺地落在地上,他拾起来发现这本号称女娲娘娘亲自隽写的禁书
失去了灵气,成了一张普普通通的,没有一个字的兽皮。
  一天前,玉门山上发出奇怪的光芒,有妖气又有灵气,灵气和妖气浑然一气。
要知道灵气和妖气是不能合在一起的,灵气和妖气合在一起,就像火焰在水中燃
烧。
  他的心一阵快跳,因为他知道,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结果——万年难遇的
人妖体。
  白如梦道:「师伯!」
  柳岩从深深的思绪里出来,回头见白如梦站在自己远远的地方,道:「过来!」
  白如梦道:「师伯,我只能在他一丈以内的范围活动。」
  柳岩道:「我忘了,你们是一体的。」说着走到白如梦身边,弯下腰,低下
头道:「你仙根被毁,几乎枯死,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,你可知道?」
  白如梦道:「小的知道。」
  柳岩道:「那你等死还是寻求自保呢?」
  白如梦道:「我现在在努力帮魏征建仙缘!以便恢复道行,达到五百年后,
驱魂生魄。」
  柳岩道:「行三百善?」
  白如梦道:「嗯!」
  柳岩道:「你们等不到那一天。而且你越助他建仙缘,你的仙根死的越快,
仙根若死了,你和他都会魂飞魄散,不得超生!」
  白如梦道:「我和魏征虽然魂合一体,可是他依然有独立的三魂七魄,为何
我死他也会死?」
  柳岩道:「因为你们已经融合,你就是他,他就是你。」
  白如梦跪倒,道:「我犯天条,本应早死,可是魏征,早死已是我罪孽,何
况魂飞魄散。还请师伯救救魏征。」
  柳岩叹了口气,道:「我实在无能为力。」
  白如梦回头看了看魏征,魏征依然一动不动地半卧在地上,白如梦满脸泪水,
给柳岩叩头道:「求大仙救救魏征,求大仙救救魏征吧!」
  柳岩道:「我真的无能为力。如我早些所说,能救你们的,只有你们自己!」
  白如梦睁着婆娑泪眼,抬起头,看着柳岩。
  柳岩蹲下身体,把白如梦拉起来,道:「能救你和魏征的,只有你们自己。
  只是方法凶险。若是错了,或入魔道,或顷刻间灰飞烟灭。你可以愿意尝试?

  白如梦道:「可以让我一个犯险吗?」
  柳岩道:「你与他已经是一体了。需要你们相互帮助,才能有可能找到活下
去的路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可是,我怕害了他?」
  柳岩笑道:「你和他魂合一体,是老天的安排,即使你们都魂飞魄散,也是
老天的意思,不是你的错。一切都是缘分,不是你和他可以决定的。你们要做的,
是努力争取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可是……」
  柳岩道:「你们要做的,是拯救自己。」
  白如梦又回头看着魏征,魏征这时脸涨地通红,好像喝醉了酒或是用力过猛。
  白如梦忙问道:「他怎么了?」
  柳岩道:「自己和自己较劲呢!想靠力气冲开我的定身法。」
  白如梦不忍看到魏征如此难受,道:「请师伯放了他吧。」
  柳岩笑了笑,掐剑指,朝魏征一指,魏征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,又晕
了过去。
  白如梦急切地问道:「他没事吧。」
  柳岩道:「放心吧,师伯手下有准。有些事情,他还是不知道的好。」
  白如梦放下悬着的心,道:「师伯,你说只有我们自己可以救自己,不知道
我们要如何做,请师伯明示!」
  柳岩道:「知道《齐天要术》吗?」
  白如梦道:「知道!」
  柳岩道:「看过吗?」
  白如梦道:「看过!」
  柳岩有些惊讶,道:「你看过,在哪里看的?」
  白如梦道:「我师傅是书痴,师傅的藏书阁有收藏一本手抄本,我也是无意
中看过这本书。」
  柳岩道:「你师父那是强迫症,满世界地收集各种修行书籍,书到手后就束
之高阁,自己也不看。跟姚白一样,天天下毛片,自己还不看。都是病人。」柳
岩说完,发觉自己说错话了,轻轻咳嗽了一声,继续道:「《齐天要术》可以救
你们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」白如梦有些不好意思,当年她也是好奇翻
了翻,里面净是些男男女女的让人害羞的东西,难道男男女女之事能救他们?
  柳岩道:「可是什么?」
  白如梦不好意思地道:「那是禁书。非道门正宗。」
  柳岩道:「你修炼千年,我问你,你认为的道是什么?」
  白如梦道:「顺天应时,道法自然!」
  柳岩道:「不错。这是修道之人回答的标准答案,那么我再问你,修行的目
的是什么?」
  白如梦一时语塞,因为这个问题太过泛泛,有人修行为了长生,有人修行为
了解脱,有人修行为了神通,人不同目的则不同,因此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。
  柳岩见白如梦不说话,继续道:「修行的最终目的,道家讲究天人合一,佛
家讲究究竟涅盘。虽然说法不同,方法不同,可是归根溯源,所有的修行的基本
原则,都是:逆天而行!」
  柳岩话语一出,白如梦震惊非常,柳岩是有大罗金仙修为啊,怎么会说出如
此离经叛道的话。
  柳岩道:「前世因缘,你堕入旁生道(即六道轮回的畜生道),安身立命,
再入轮回,这是顺天应时。可你呢?读着《道德》,守着《戒律》,修着《黄庭》,
参着《太平》,本只十年的寿命,让你活了千年,更是不依轮回,脱了旁生入了
人道,你这不是逆天而行又是什么?」
  柳岩的话,将白如梦多年的认识撕碎,就像是听了小孩子的话才发觉皇帝是
真的光着身子的人,不敢相信小孩子的话又不得不信。仔细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的
修行,一边书上说天意不可违,一边所有的修行方法都是刻意绕过天意,这不就
是杀人喊慈悲吗?
  白如梦道:「师伯高见,如醍醐灌顶。小的受益匪浅。可是师伯,小的虽修
行浅薄,可千年来,从未听说有人修《齐天要术》得道,小的怕愚钝,不能参悟
其奥秘。」
  过去粗略翻过,《齐天要术》就是一本春宫画册,字都没有多少,怎么是修
行法门呢?
  柳岩道:「你注意其第一页写了什么吗?」
  白如梦想了想,道:「小的记得第一页只有书名和标明女娲娘娘亲书,再无
其他。」
  柳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兽皮,递给白如梦道:「你仔细看看!」
  白如梦接过兽皮,说也奇怪,兽皮在柳岩手中无他,到了白如梦的手里,竟
然发出紫色和青色的光芒。
  柳岩见状,不由得喜上眉梢,忍俊不禁。
  白如梦不知柳岩为什么发笑,捧着兽皮看着柳岩,柳岩也觉得自己失态了,
转过身,独自欢喜。
  白如梦捧着兽皮,仔细端详,兽皮上只有一行字:若修此法,需断了仙根,
堕入旁生之道,否则将万劫不复,切记切记。
  柳岩笑了许久,转回身,问道:「看清楚了吗?」
  白如梦将兽皮捧还给柳岩,道:「看清楚了,可是不太懂。」
  柳岩将兽皮收好,道:「要想修炼《齐天要术》,需要修炼者抛弃自己多年
的修行,入旁生道,重新修炼。试问千百年来,谁能自毁根基,放弃人道入旁生
呢!」
  白如梦道:「就像《葵花宝典》,」欲练此功,挥刀自宫「一样?」
  柳岩道:「有那点儿意思,不过,不自宫练葵花宝典,大不了发挥不出葵花
宝典的威力,而妄练《齐天要术》,真的会万劫不复。我知道曾有一个仙人,没
有断仙根入旁生道就修炼《齐天要术》,所有修行毁于一旦不说,他已经十三世
为恶鬼,而且再无成人的机会。」
  白如梦暗自吸了口冷气,道:「小的道行低微,恐怕不能修炼如此高深法术。」
  柳岩道:「你们现在还没有修炼《齐天要术》的能力,不过你们是修炼《齐
天要术》的不二人选。因为你们是万年难遇的人妖体。你们有人的灵,妖的精,
而且你受了水火之刑,仙根已断,道行近毁,一完全符合修炼《齐天要术》的条
件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可是……」
  柳岩道:「《齐天要术》是女娲娘娘在升三十三层天前亲自隽写的,据说只
要修炼到第一层境界,即可直达三十三层天!」
  白如梦眼中透出亮光,道:「那不就直接位列仙班了吗?」
  柳岩道:「是啊,而且是在众神之上,与三清并肩。」
  白如梦感激的跪倒,道:「求师伯指点我修炼《齐天要术》!」
  柳岩道:「你确定要修炼了?我要再次提醒你,如果出了差错,你可能堕入
魔道或顷刻间灰飞烟灭,连一年的寿命都没有了呀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小的愿意一试。」
  柳岩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「好,我会竭尽全力,助你们修行,哪怕我也万
劫不复。」
  白如梦忙叩头道:「多谢师伯。」
  柳岩道:「你仙根已断,当务之急是要救活你的仙根。你没有魄,所有的事
情都要靠魏征帮你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这小子非我道门中人,又没有慧根,加上他生性顽劣,让他帮
我修行,恐怕很难。」
  柳岩笑道:「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,威逼利诱一下嘛。」
  白如梦道:「我和他说过,他帮我修行,我可以满足他三个愿望,可是……」
说到这,白如梦说不下去了,脸都有些红了。
  柳岩道:「他要你陪他?」柳岩在学校经常听到老师谈论,诸如魏征拿手机
看成人影片,追校花董珊珊,偷看女生裙底等等下作的事情,见白如梦如此娇小
美丽,魏征肯定要动一些坏心思,让白如梦都难以启齿。
  白如梦道:「他倒没有让我陪他,他的第一个愿望,是……是……」
  柳岩道:「是什么?」
  白如梦扭捏了半天,才道:「他的第一个愿望,是……是娶他妈妈张爱爱为
妻!」
  柳岩「哦」了一声,脑海里浮现出张爱爱美丽的脸庞和曼妙的身体,他低头
沉思了半晌,抬头对白如梦道:「魏征爱上张爱爱,有何不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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